【敦芥/太芥】初心 03
· 未来末世仿生战士pa，敦芥，太芥成分有，微量中芥
· 努力进行了部分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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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梦野被缴械两天后，四处寻找情报的芥川终于确定了宰的行踪（宰故意泄露的情报），在宰预定要与他人交易的仓库，芥单刀赴会了。
宰已经提前布置好一切，他带上了生化人抑制器（就是芥川已经用在Q身上的那种，不过太宰是人类，所以他自制了一个外挂）对付梦野，并打算用计试探芥川，如果确认芥川并未完全转化就解除他的武力把他直接带回武侦。
两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了。芥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同时牵制Q还要应付宰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负担。连续多日的紧张调查让他的身体比预期恶化得更快，如果不在两小时内搞定的话他就没有胜算了。
宰则很悠闲，虽然在芥的攻击下有些狼狈（他确实是人类但他浑身都是自制外挂，揍起芥来一点不费力），他还是抽出空来问芥“你不是和梦野久作一起行动的吗，他在哪儿，内讧了？”
“他有另外的任务要完成，”芥川笑了笑，“说不定是调虎离山哦。”
“你这么说了就一定不是。”宰皱了皱眉，“虽然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变了不少，但作为制造者，我了解你的全部。”
“我从人的子宫里诞生，给予我这副身体的人早就死在不知道的地方了，您最清楚不过。”
“硬要说的话，制造了现在的我的，是中也先生。”
“太宰先生，您对在下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宰看到芥川强硬的表情，扬了扬眉毛，顺着芥川的攻势贴近了他，“嘘，你看，急性子这点就完全没有变。”在芥川反驳之前太宰吻了他，接着又在芥川的下一次攻击前堪堪错开。
“中也碰了你哪儿，有我多吗。是谁让你不再是个废物，是谁让你成人？你的一切，芥川龙之介，都是我的，从我给你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了。”
看着芥川的肩膀开始小幅度地发抖，太宰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达到了。“你的性格，你的情绪，你的每一点心思，都是我调试的结果。即使中也清空了你的大脑，龙之介，你的身体也忘不了我。”
他话音未落，芥川就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冲了过来，太宰的眼睛亮了亮。芥川目前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测之内。当年制造芥川的时候，为了让芥川富有攻击性，他唯一让芥川完整保留的情绪就是愤怒，现在能轻易点燃他的情绪，太宰对芥川没有完全转化的信心就更多了一些。
他心想着差不多该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你说过你要超越我的，可是凭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做的到呢？”他搬出了他离开港黑前芥川对他的承诺。“你说过要实现我的愿望，亲手杀了我的。”
芥川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太宰面前露了马脚，他满心只想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不是这一次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攻势愈加猛烈，渐渐地已经超过了自身的负荷。他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身体的反应已经超过了他思考的速度，又或者是他已经无力维系思考的机能。他只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喊了出来，“您也说过要给在下生存的意义的，可您兑现诺言了吗？！！”
最后一击的时候他已经断片了，回过神来却发现太宰治的胸前晕开了刺目的血迹。
他看到太宰笑着倒了下来，但他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呼吸加速，手里粘腻的触感像火在灼烧，身体其他部分都失去了知觉，只余无法承受的沉重。炽烈感一路烧到他过速鼓动的胸腔中，他感到痛，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在强烈的耳鸣中他感觉口中有带着腥味的液体淌了出来，他想咽回去但却怎么都做不到，于是他又想伸手抹掉。
肺里一阵奇异的瘙痒，他强自压抑着，恍恍惚惚地想到，“被太宰先生看到的话多失礼啊。”
……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呢？
“——他就在你的面前。”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顾不得疼痛和眩晕低下头确认，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中脸色已然灰败的太宰治。
半抬起的手陡然无力地垂下了。
他再也无法压抑咳嗽的欲望。丢弃所有太宰治灌输给他的骄傲，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最卑微的丧家之犬一样弓下身体不停地咳嗽。
直到他什么都听不到，耳鸣停止了，身体内部不知何处一声不详的咔哒一声在耳边轻微划过。
视线倾斜，扭曲，他最后感知到的是地上似乎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冷。
另一边，敦敦和镜花根据太宰的情报在找到了被缴械的Q，两人惊讶地发现梦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梦野被二人带去与宰汇合。一路上梦野都一言不发。直到敦对镜花说了声快到了，梦野突然就开了口。
“一旦禁制解除，凭你们两个是没法战胜我的。”梦野对他们说。“芥川既无法战胜太宰，退无法逃脱港黑的追责。他已经死定了。”
“你的禁制是芥川下的？”镜花敏锐地逮住了他的漏洞。她暗暗觉得不妙，生化人的这个功能她也是清楚的，这意味着芥川正处于一种极为脆弱的状态。但是因为芥川是和太宰在一起，她的心又放下一些，她觉得太宰的计划不会对芥川不利。
“是又如何？芥川败给太宰的时候就是我恢复机动的时候，芥川造假身体数据擅自行动的情报不需要一秒就会传遍港黑高层，他逃不过港黑的制裁。中原中也护不住他。”
这时候三人已经到了仓库门口，敦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根据指示打开仓库门，看到的是宰守在一片光幕外。太宰制造假死正是依靠武侦研究员谷崎的最新全息模拟器“细雪”。
镜花将梦野的情况报告给太宰。
须臾间太宰的表情就变了。
几乎与此同时，本来被敦和镜花牢牢制住的Q突然暴起，他轻易地粉碎了束缚装置，率先对镜花发难。
“很遗憾，你们输了。”
敦还来不及惊讶，背后突然一股大力把他拽出了战圈，
“——去看着芥川君。”太宰的声音有些发抖，但身手却毫不含糊，他已经打开了限制装置。
“已经晚了，他放开权限的第一秒我就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你现在捉到我也没有用！”
敦在一片混乱中跑到细雪的覆盖区域，光幕还在缓缓冷却，芥川的背影还不是很清晰。敦却顾不得那么多，一股脑冲了过去。几乎是在他碰到芥川的时候，芥川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他是背对着敦的，止住了他下滑的趋势后敦不断地叫着他，但对方都没有回应。
敦把他翻了过来，却发现芥川白色的领巾早就被血浸透了，他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呛咳，嘴里还在不断涌出血液。
“太宰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敦手足无措地想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芥川脸上的血，但却发现怎么都止不住芥川的咳嗽。
在镜花的辅助下用截断装置控制住Q的太宰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番检查后敦绝望地发现太宰的表情也变得无措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细雪不是没有攻击性吗？！”
“......断了。”
“什么？”
“他的能源闸。”
“那......”
“他撑不过半小时。”
太宰本来的设计是让自己“死在”愤怒的芥川手中，“太宰治死亡”的认知暗示是他当初为强制拘束芥川进行的系统设定，他原计划就这样带着暂时失去机动性的芥川返回武侦拆除比较麻烦的基因锁，顺便回收被约束的Q。
但是他不知道芥川的身体已经因为由于对梦野的拘束和连续的战斗被逼到了极限。以这个刺激为导火索，芥川的能源闸在连锁反应下被直接烧断。这种情况如果不在30分钟内抢修，芥川必死无疑。
十分钟前，港黑，生化研究中心。
在电脑前守了一星期的中原中也终于收到了他等待已久同时也最不想收到的消息。
Q传来的情报十分不乐观。
“坐标分析出来了吗？”他面色阴沉地问一边的广津柳浪。
“Z区31号仓库。”
“——樋口，设备的状态？”
“确认无误，已经全部装载完毕。”
中也匆忙地戴上帽子，“梶井，帮我给森先生发个短讯，拜托他拖住高层，我去去就回。”
他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通往顶层停机坪的电梯。
就在这番对话的几息之间，芥川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覆上了死灰。
直到这时敦才觉得自己真正明白了“死物”这个词的意义。
芥川的体温一向都是凉凉的，但这一次，敦觉得自己抱着一块冰，逐渐僵冷，皮肤潮湿，生命力无法控制地迅速流失。
他曾经那么温暖地活着啊。尽管不怎么会笑，说话不近人情，手脚冰凉，打人很痛。
他们待在一起那么久，为什么自己一次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呢？
明明普通人都有的事物对他来说是那么不寻常的特征。
“太宰先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面对敦的反复询问，太宰的回答令人绝望：
“我们只有磁浮车，在不碰上虫群的情况下，从这里到武侦要一个小时，与谢野现在在D区外勤，复原磁场没有她启动不了，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支持他这一型号的能源补充设备；从这里去港黑要两小时，梦野的情报应该已经到达，即使送过去那边也不一定会救他。”
可能是应了太宰的话，芥川短暂地清醒了一阵，看到敦他笑笑说：“果然还是杀不了你。”然后他看到了宰，意识不清之际他以为是死去的太宰来接自己了，还和太宰说：“您变弱了了啊，那么简单就被我杀死了。”
宰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苦笑着摸着他的头说“你做得很好。”
听到这句之后芥就又陷入了昏迷。
敦僵硬地回过头，想要更紧地抱住芥川，却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芥川已经不咳了，他甚至没有力气张开嘴呼吸，很长时间才浅浅地换一次气。
敦觉得眼眶发涩，他感到自己仿佛泪腺失灵。心里空落落的抓不住。
若能抓住这一刻的感觉，自己一定会即刻死去吧。
他留不住芥川。太宰先生也留不住，谁都留不住。
太讽刺了，直到他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是活的。
仓库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芥川的喉管不时发出的轻微的嗬嗬声，就连一向不安分的Q也停止了习惯性地搓衣角。
镜花用自己随身带的手帕擦掉了芥川额头上的冷汗，太宰的风衣斑斑驳驳地盖在他微微发抖的身上，血隐隐地透了出来。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就在这一片静谧间突兀地响了起来。
太宰眼神一凛，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来电铃声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愣。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接听键。
电话的另一头风声呼啸。
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
“——混蛋太宰！！！把仓库的门打开！！！！”
太宰刚刚打开大门的禁制，中原中也就带着设备直接杀了进来，看到只剩半口气的芥川差点爆发，他对芥川进行了紧急处理后把直接把芥川装进了胶囊仓。
看到被太宰制服的Q，中也知道自己这边紧急出动的武力配比无法与全副武装的武侦三人相抗衡，只能放弃回收Q。临走前他狠狠盯着太宰咬牙切齿：要不是现在没空我进门的时候就把你打成筛子了。
太宰却对他说：“我找到解除‘初心’的方法了。”
中也睁大了眼睛。
“有了Q的港黑应该也不需要芥川了吧？我们会提出用Q换芥川。”
中也沉吟了一阵，说“我需要考虑。”
两队人就此分头。
回到港黑，中也被暴怒的高层勒令思过，短时间内不得接触内部事务。造成Q的损失的芥川被隔离，但由于可能还要用他去换Q，上面还是对他进行了最低限度的复原。恢复意识的芥川被软禁在医疗设施中。
对于是否要用芥川换Q，港黑内部意见不一，一派认为用还剩两年的残次品芥川去换科技结晶Q是毋庸置疑的；另一派则认为芥川投敌后武侦就会拥有中岛和芥川两员大将，加上太宰的才智，就算Q如何厉害，港黑日后的实力也只能和武侦五五开，等芥川身陨港黑也差不多能用他的研究开发出自己的生化战士了，因此坚决反对将芥川交予武侦，转而要求立即开启Q的复制计划。
看到这边迟迟没个结果，老丈人武侦隔空喊话，“你们还要不要Q了，不要的话我们要让太宰治解析他让他投敌了。”
虽然港黑知道以Q的程序设置反洗脑是不可能的，但对方毕竟有威名赫赫的鬼才太宰治，就算策反不成，毁了Q还是做得到的。于是最后商议的结果还是前者占了上风，在危机四伏的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及时恢复战斗力，撇开战斗力不谈，经历了多次修复的芥川在使用耐久度方面显然是不可能与刚刚投入实战的Q相比较的。就让武侦用两年蹩脚的二手货好了。
双方遂敲定了人质交换的具体日程。人质的交换被设置在两方势力中间地带的一个安全屋，两边分别带人前往。由于中也处于禁足中，他只能目送芥川被带离港黑。临走前他对芥川说“你也自由了。”芥川不明所以，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仍是个两年后就要报废的没人要的机器。
人质交换的过程非常顺利。回武侦的路上敦郑重地对芥川道了歉，芥川脸色苍白精神却不错，对敦说“虽然不知道武侦要在下一介废人有什么用，但既然现在已经是这边的人了，在下会尽力补偿已经离开的太宰先生的……”
敦：“你在说什么jb，太宰先生还在基地吃螃蟹。”
芥：“？？？？？”
敦：“回去就给你做手术，你可以摆脱‘初心’了。”
芥：“……好的吧等我好了你就等着被我削吧。”
敦：“QAQ还我温婉媳妇。”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摆脱了初心w
（后续）
顺利抵达武侦后，芥川有幸感受了一回武侦式欢迎会。
然而当天晚上，武侦收到了港黑方面的简讯，称Q在回收过程中失踪，港黑认为武侦对Q的失踪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但武侦方面也发现上午就出门巡逻的宫泽贤治自下午发来最后一条信息后就迟迟没有音信，过了宵禁依然没有回来。
正在双方疑神疑鬼的档口，一封电报占据了武侦和港黑的通讯频道：
“Guild对生化人Q和基因强化人宫泽贤治的失踪负责。我们向港黑、武侦势力宣战，如不交出你们的机密，Guild将会将这片区域夷平。”
“虽然恢复期会比较勉强，但可能还是要拜托芥川君尽快投入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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